2011年10月29日星期六

春天的明天

看「春天製作」的《旭日》,我一直以為,會有這一幕:

鄭觀應與孫中山,在「鄭家大屋」暢論國事。鄭分享著作《盛世危言》,豐富了孫中山的革命思想。

為什麼?因為這段史實,是孫中山年輕時的重要經歷。而演出場地,正正就是澳門古蹟「鄭家大屋」。來到城隍廟,怎能不求籤?

我又以為,演孫中山的,神不似,至少形要似,是歷史劇的最低要求。

陳建豪好戲,他曾是《喝采》的陳百強;《野玫瑰》的小劉、《心太野》的調酒師;但由他來演《旭日》,橫看豎看都像由梁思浩演孫中山!

他眉清目秀、跳脫靈巧,怎都無法叫人聯想起木木獨獨、四平八穩、笑不露齒、目不斜視的國父。聞說《旭日》還要到國內演,大批國父粉絲,會有啥反應?

還有,革命的配樂該是甚麼,我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天鵝湖」。你能不能想像當琴音輕繞,四大寇竟在手忙腳亂製炸彈?相討國事,竟是靠「天鵝湖」填上廣東歌詞?

我相信,這些不是藝術上的刻意顛覆,而是懶惰。

我是由《我和春天有個約會》、《南海十三郎》年代看過來的,「春天」的製作每下愈況,作為觀眾,難免恨鐵不成鋼。

「春天」擁有最好的東西:時機、人脈、江湖地位、宣傳技巧以及無數優秀的演藝畢業生,唯一欠缺的,是熱愛藝術的態度。

例如近年不少以歌星為題的戲,都不離萬人大合唱世界Key炒埋一碟式的製作,甚至說不上有鋪排有故事,不是慳水慳力,將價就貨,又是甚麼?

多年來,春天合共累積票房總收入達2.7億,敢問一句,台前幕後分到了多少?可觀的利潤、馬虎的製作,說穿了,不過是借藝術過橋的一門生意。

觀眾,好卑微,無牙力提出任何要求。最大的牙力,是放棄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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