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9月30日星期一

問我強積金有幾多


相信沒多少人講得出,自己有多少個強積金戶口。

一生只打一份工的人除外。但這些人,是上一代的人。上一代沒有強積金,大公司多數有公積金。

十八萬人擁有四個或以上強積金戶口,算不算誇張?這些戶口平均有四萬元,假設僱主和僱員每人(從前)月供一千,即大部分人不足兩年轉工一次,頗符合你我平日的觀察。

聞說紀錄保持者一人坐擁三十二個戶口,即是由強積金2000年底實施起,十三年來共轉了三十二份工,四、五個月左右幹一份。

但我懷疑,實情非如此。他們沒有不停轉工,只是同時打好多份工。我知,因為我是過來人,曾經及仍然擁有很多強積金戶口。

那些投資比例和組合,我幾乎都是閉上眼亂剔一通的。開戶、填表、選擇;開戶、填表、選擇;三幾個月就來一趟,我連公司或銀行名稱都未搞清楚。重點是,反正供款不多,多想無謂。

某次,把心一橫,把所有戶口整合了,以為一勞永逸。不出一年,又多了四五六七個。算吧啦,積金局說太多帳戶要逐個支付管理費,隨時得不償失。然而轉來轉去,一買一賣,一樣要付交易費,兼且費時,又是失多於得。

唯有一動不如一靜,把錢冷凍在保存戶口,就當是放銀行沒有利息算了。沒增值,至少不蝕本。不知三十年後,這些零星數目,七除八扣後,買生果或搭車還夠不夠。

戶口多的壞處是,cold call無數。銀行職員一天到晚問你,有無興趣把錢轉過來。有時我想,強積金與其搞半自由行,不如改為戶口跟僱員走,乾脆利落。

夜闌人靜,每次細讀那些年結報告,不免慨嘆,要有穩定的戶口,先決是,你最好有穩定的人生。

2013年9月27日星期五

約翰連儂還是奧巴馬(下)

續上回,有團體背景的同學,考慮加入政府。他們相信,反正都是「為社會做些事」,何不選條薪優糧準的路。然而,想深一層,兩條路其實不盡相同。
 
團體擁抱的,是理想。就算不是理想,也是一套社會運作的理念。然而,這並不是一個政府(至少不是香港政府)的運作模式。

政府談的不是理想,而是平衡利益。政府不介意事情不完美,只要不太爛就好。政府無法令所有人滿意,但最好沒有人反感。

現實政治的操作,比較有彈性,也比較沒方向。因時制宜的意思是,今天太多垃圾,就擴建堆填區。堆填區不夠用,就考慮買個焚化爐。焚化爐治標不治本,就研究一下垃圾徵費。你問,政府對環境的整體方針是甚麼?不知道。

要平衡利益,令所有持份者滿意,就要確保大家都分一杯羹。而這些人又各有喜好,所定的政策,就沒可能有一套完整的理念價值去貫穿。

這個情況,在沒有民主選舉的地方尤其嚴重。左傾或右傾的政府上台,你多少猜到政府的主導方針。然而,沒有民意整合的機制,就算你以為有些大方向是不變的,例如法治、經濟發展,但當兩者出現衝突,點算?答案是,到時先算。

這也是為什麼,那些在某個界別德高望重的翹楚,一旦當上局長,就好像被河蟹了。從前你可以心無旁騖爭取理想。今天,要順哥情又不失嫂意,爭取不是大晒。

AO友人跟我常笑言,有抱負的人,要搞清楚,你想當的,是約翰連儂還是奧巴馬。約翰連儂喚醒人心,奧巴馬落實改變。只有覺醒而無改變,是沒用的。不停改變而沒有覺醒,更沒意思。社會需要約翰連儂也需要奧巴馬,但是,最好搞清楚,誰是誰,自己又是誰。

2013年9月24日星期二

約翰連儂還是奧巴馬(上)


預備考AO的大學生問,聞說政府在正式聘用前,會有一輪「誠信審查」(integrity checking),到底是查甚麼的?

很諷刺吧。今時今日特首及管治班子都不大有誠信,AO仔卻要比白紙更白,考生狐疑葫蘆裡賣甚麼藥,難免。

我阿爺代是國民黨的,有問題嗎? 家人有政治背景,行嗎?我在非謀利機構工作過,不時跟政府對幹,怕嗎? 壓力團體的成員,有相干嗎?政黨的義工,會給取消資格嗎?
 
傳聞,總有很多想像空間。尤其談審查,少不免惹火。你你我我,愈講愈高興。問題是,這裡要查的,是誠信,而不是政治立場。據我的粗淺理解,所指的不過是犯罪紀錄、不良信貸紀錄之類。有錯的話,歡迎當局指正。

擔心政治審查,是杞人憂天。我反而覺得,更值得思考的是,有團體背景的人,離開團體加入政府,為的是甚麼?

打政府工和從商的分別,我們很清楚。但加入團體還是政府,在很多人眼中,是同一回事,反正就是「為香港做些事」。分別,只是人工很懸殊而已。

然而,想深一層。團體跟政府的思考模式,其實是南轅北轍的。團體所擁抱的,是一種信念。他們相信,有些大原則,是有凌駕性的。

例如,環保團體相信,人類與地球的可持續發展很重要,其他社會需要都必須建基於這個大前提上。又例如,人權組織相信,基本自由和生存權是至高無上的,任何政策都不能與之抵觸。

他們心目中,有個美好世界,當中有一套主導思想,世人未必完全明白,所以他們願意窮一生去推動、去爭取。說得嚴重點,加入團體,其實是一種近乎信仰的委身。這些人,很值得大眾尊敬,社會不能少。然而,加入政府,又能生存嗎?又會開心嗎?

2013年9月21日星期六

人生下半場


比起《狂舞派》,我算是遲了很多才看《激戰》。

身邊太多人說,《激戰》比《狂舞派》好看多了。然而,我還是猶疑了很久。畢竟喜歡看跳舞多於拳擊,而且我對肌肉型的男士無興趣,甚至恐懼。片商力銷網上廣傳張家輝那幅朱古力腹肌的海報,太厲害,反而令我卻步。

拖到中秋,終於看罷。嗯,喜歡故事的味道。因為原來張家輝的角色,一點也不厲害。如果《狂舞派》想講的,是一班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伙子,第一次的自我建立;《激戰》描繪的,大概就是死就一世、不死就大半世的中年男人,最後的自我交代。

人生下半場。我們聽過的,都是何不食肉糜的故事。投行高層三十歲賺夠,閒來飲紅酒打高爾夫,撈個慈善團體總理來做做,諸如此類。

現實裡,螻蟻如你我的人生下半場,卻粗糙得多。回望歲月,上天給予過一些機會。然而年少輕狂,不一定懂得把握。半生轉眼過,到你衰到貼地,翻身太難。剩下所謂的機會,頂多是那場會連累你撞車的過關三串七。

走頭無路,一代拳王淪落到教肥師奶跳健康舞。接受了現實,也就不難受,間中還有點享受。沒甚麼宏願,但求不再連累人。不過,就算甘心為萍水相逢的小女孩當監護人,做返件好事,對不起,你有案底。每個人多多少少有些過去,往往在不很適當的時候就幽靈般飄回來。想死又沒那麼早,唯有面對。

張家輝說:「我地呢個年紀,仲需要別人明白麼?」路怎麼走,只為對生命有個交代。錢,是欠別人的。搏到盡,是他欠自己的。有形與無形的,該還的都還了。餘生繼續在健身室打雜,閒來給那個明明有些甚麼卻又沒有甚麼的女人講故事,於願足矣。

2013年9月18日星期三

天后的傳奇


王菲李亞鵬離婚,震驚眾生。

婚姻美滿的天后,本來就是少數。然而王菲是不一樣的。倘若如李亞鵬所說,她注定是個傳奇。那這個傳奇,恐怕不是當上天后這麼簡單。而是堂堂天后,偏偏我行我素,愛情大過天。

打從當年在北京四合院內,跟竇唯共賦同居,為竇唯在後院倒痰罐那一幕,我們就知道,她的邏輯如何運作。世上最幸福的事,不是有人甘心為你倒痰罐;而是有個人,值得你去為他倒痰罐。對王菲來說,竇唯就是這麼值得。

不論是跟謝霆鋒高調拖手,抑或跟李亞鵬公開晒恩愛,王菲從來沒想過自己是不是天后。她唱的歌,像天籟。唱腔不地,慣性半閉眼。你知道她從來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她陶醉所以你陶醉。她不享受鎂光燈,她比較嚮往在萬千眼見證下,公開自閉,用歌聲裡的愛情,麻醉自己。

江湖傳聞,王菲的歌都跟戀愛狀況掛勾。失戀時,歌唱得聞者心酸。熱戀時,連歌都不唱。有得拍拖,錄歌?睬你都傻。我們不都曾經相信,她唱的《出路》,正是跟竇唯一起那沒有安全感的她的寫照:聽說你四十歲時會有外遇,我信佛,這有沒有幫助……

到今天,王李別,網上的粉絲精選,順手拈來,亦仿如當事人欲語還休。來又如風,離又如風,或世事通通不過是場夢。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我卻其實屬於極度容易受傷的女人。回頭看,當時的月亮,曾經打擾誰的心,結果都一樣。不是所有感情都會有始有終,甚麼都不算甚麼……

當這個為愛情而活的女人,閉目承認故事看完。我們不禁問,對她來說,還有甚麼,可以比愛情還大?難道真如傳聞所言,出家修行,讓七情六慾,盡付缺如?

2013年9月15日星期日

祖國與母親


讀同文陳惜姿寫她的母教,忍不住又想寫一篇。

事緣友儕常常打趣說,搞不好《港孩》作者的家長,其實也是怪獸。

這問題,好難答。或許,較貼切的形容是,家母的管教確有一手,手法就像中央政府。中央政府不介意給港人最多的民主,只要能夠準確操控選舉結果。媽媽不介意讓我擁有最多的自由,只要能夠全盤掌握我的一舉一動。所以,祖國就是母親,這話說得真不錯。

祖國未必每事管,卻很愛叫人交報告。例如中二升中三那年,我計劃轉校。由致電1083查詢學校電話起,到填表報名、筆試、面試、睇放榜,都是我自己一個人去的。但每次回家,例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坦白從寬。

今天的大學生有家長陪開學陪選科,當年我念的學科都是自己選的。然而,上課時間表和所有章程,都要給家裡留個副本。例如逢周三下午三時我在哪幢大樓幾號課室上哪門課老師是誰,媽媽都說得出,很了不起。

考獎學金那年,我已踏足社會一段時間。媽媽拿我的申報書看了又看,沒有改一隻字,卻回贈一千條問題,害我修改了好幾個晚上。事後,當然也要影印留底。

我喜歡旅行,五湖四海的跑。但今天幾十歲人,出門前都必須把機票、下榻酒店住址、覆蓋景點甚至當中的交通接駁,鉅細無遺羅列清楚。工多藝熟,有一回,與朋友相約旅行,她隨口提議幾個很偏僻的地方,我花十五分鐘就給她寫好一條詳盡的路線,她瞪我直問:你是不是做旅行社的?

如此管教,算不算怪獸,我不置評。只知鄙人儘管沒有變得更聰明,至少很願意為自己的決定負責。孩子肯負責,家長就該放手。這方面,家母的胸襟,又比咱們祖國,更勝一籌。

2013年9月12日星期四

Before Midnight


看《情約半生》(Before Midnight),最想知的是:浪漫,可以一輩子嗎?

十八年來,JesseCeline邂逅、相愛、仳離、重逢。繞了好多個圈,得嚐夙願,那個當天直搗黃龍走到你心坎裡的人,刻下跟你天天應付柴米油鹽,還浪漫得起嗎?

有情人終成眷屬,但眷屬會倦。年輕時愈快樂,人到中年就愈落寞。你不斷問,怎麼那個曾令你魂牽夢縈的女人,現在只是歇斯底里的瘋婦;那個曾跟你談藝術談生命的男生,現在只是不懂給孩子餵飯的爸爸。

現實是甚麼?現實是明明還在海邊漫步看日落,回頭一入房就吵架吵得窗框震。現實是上一秒還在廝磨纏綿,下一秒衣服都未穿回就跟你開拖。一時惻隱牽一下手,未及溫存擁抱火又再來。

大部分瀕臨決裂的關係,都不是因為沒有愛,而是因為──辛苦。擱在眼前的,是配偶跟前度的孩子撫養權問題、兩地相隔的問題、一方必須犧牲事業的問題、孖女的照顧問題……天啊,放條生路好不好?在現實中掙扎求存,浪漫還可以有甚麼位置?

這明明不是笑片,但全場由頭笑到尾。對白的張力更勝以前,觀眾由衷共鳴。但最教人感動的,其實是飯桌上寡婦的一句:你愛過的那個人,一個眼神,一句說話,臂膀擁你睡得麻痺的感覺,比甚麼都真實。但有一天,沒有了就是沒有了。他是你生命的過客,其實,我們都是生命的過客。

然後你忽爾明白,浪漫的意義。浪漫是現實裡的甘泉,浪漫是一種眼光。它不會取代困難,只會令困難看來順眼一點。兩個過客,能夠一起去經歷生命,看盡箇中醜陋,已是世上最漂亮的事。就像最後JesseCeline說:「It’s not perfect, but if you want real love, this is it.」一貫的open ending。入黑前,做一個無悔的決定。

2013年9月9日星期一

GIVE AND TAKE


如果劇本是戲的靈魂,那麼對白就是劇本的靈魂。

然而,忘了誰說的,對白密密麻麻的電影,駐定要失敗。鏡頭與對白、影像與說話平分春色,才是最合理也最賣座的電影語言。

這說法要是對的話,Before系列(Sunrise/Sunset/Midnight)根本沒可能成為經典。因為它最精彩之處,正正是男女主角「由頭講到尾」。而你作為觀眾,一邊追看一邊疑惑,這些密集式的對白,隨意如無人駕駛,怎麼感染力大得那麼可怕?男女主角交流的真實感,究竟是怎樣做出來的?

原來,答案很簡單──要真,就真實地演。例如最經典的一幕,Jesse邀請萍水相逢的Celine跟他過一天。一個沒可能跟你下車的人,千鈞一髮的當兒,抓起包包就跟你走。那個很重要的情緒轉捩點,是如何觸發的?

唯一方法,就是「真聽真睇」。丟掉劇本,代入角色,即興實驗。大戰三百個回合,Jesse忽然脫口而出一個「時光旅人」的比喻。Celine像被敲中死穴般,一剎那的感動,扭轉了之前所有的堅持。而那一大段對白,也成為了經典。你深深相信,沒有那一翻話,就沒有之後的十八年。

Give and take。不過如此。忠誠地感覺(take)對方給你的,然後用最真實的反應去回應(give)。情緒到?不到?一試就知。許是如此,在第二輯Before Sunset中,導演夠膽以90分鐘的「同步處境」去拍重逢的對話,甚至把兩個主角拉來一起編劇。巴黎和紐約之間,電郵來來去去,不停地撞擊出最真實的感覺。其中一幕,聞說是女主角一口氣衝動寫下的四十頁紙,可一不可再。

今日重溫,你終於明白,電影的對白太多,要麼票房慘死,要麼讓觀眾愛死。拍戲,沒有方程式,只在乎有沒有,哪怕是一刻的,很真實的give and take

2013年9月6日星期五

CONNECT


一生人,能教你念念不忘的故事不多。

為了預備《情約半生》(Before Midnight)的上映,刻意找一天,在家重溫前兩集《情留半天》(Before Sunrise)和《日落巴黎》(Before Sunset)。有些東西,是值得更衣沐浴專誠而專注去做的。

事隔廿年,仍然無法否認,Before系列有多浪漫。它的動人之處,在於如何把浪漫重新定義。浪漫不是在異國的鐵路上跟一個陌生人私奔下車過一晚,那只是劇情的骨幹而已。有更多類似的故事,不只不浪漫,還很濫情。真正的浪漫,其實是更簡單,也更難的──「someone that CONNECTS!」

世上有個人,天邊海角互不相干都給你踫上。他赤裸裸打開心扉面對你,他跟你的思路接軌,他跟你無所不談。他不一定認同你的觀點,然而正因如此,你說的,他聽得懂,他會回應,同時在回應中,給你開拓新的視點。你們互相探索,互相開拓。他不在你眼前,他在你的生命裡。陰差陽錯,就算天涯分隔,他觸不你的手,卻可觸踫你的心。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這就是「connect」。

所謂「connect」,你甚至找不一個貼切的翻譯。心靈交流?太沈重。Connect合該是跳脫的。投契?又太片面。Connect是深層次的。或許,最恰當的講法,不過是一場又一場有交流的溝通而已。而這種溝通,在華人社會,尤其大城市,幾已絕種。我們所謂的溝通,說穿了不過是輪流各自表述而已。

JesseCeline廿歲時邂逅,談的是生命、戀愛和理想。三十歲重逢,談的是夢想與現實的落差。這些命題,可以盛載充滿哲學味道詩篇一般的對白。有人說,四十歲中年面對生活,多少浪漫都會煙消魂散。我不信邪,期待《情約半生》的二人,在柴米油鹽中繼續connect

2013年9月3日星期二

動漫回憶


時代廣場外的「高達團隊」撤退了。

身邊的高達粉絲,由十四歲到四十歲都有。他們說,一般卡通片,忠奸分明,大龍鳳怎麼搞,都是邪不能勝正,很樣板。

只有高達例外。每個好(機械)人,都有各自的弱點,沒有長勝將軍,你會替它肉緊,替它擔心,故事發展最接近人性。我笑說,人性愈來愈複雜,再過十年八載,豈止軟弱的好人,可能整套戲個個都是衰人,卻都有迫不得已的苦衷。你討厭它,卻又很同情它。最好的戲,不是正對邪,也不是正對正,而是邪對邪,偏偏每個邪角,都令你有共鳴。

我沒看過高達,但小時候也是卡通癡。飄零燕看得我心馳神往,小海廸跟爺爺隱居阿爾卑斯山,不用上課,只需搾牛奶,閒來就在草地上滾來滾去。長大了以後才明白,這些看似簡單的生活,實乃人間仙境,求之不得。

當年女孩子都迷戀懂魔法的小忌廉,或者漂亮得讓兩個非親生哥哥展開爭奪戰的淘氣小雪兒。我愛的,卻是樣貌平凡、滿臉雀斑的露絲小姑娘。無它,因為故事的場景在澳洲。當時正值移民潮,好多人去澳洲,我一直都在卡通裡,想像離鄉別井的朋友的世界。

還有星仔走天涯。孤兒跟着陌生老伯,帶猴子、小狗和鳥兒去賣藝,天真的我覺得,這簡直是最浪漫流浪方式。不過,幾十年後,變成懶人一個,我最想要的,只是今天叫「多啦A夢」從前叫「叮噹」的那度隨意門。

還有一齣滄海遺珠。主角是個讀書不成的小子,打機卻天下無敵,最後憑著這絕技,揚名立萬。學生聽得雙眼發光:可以用打機取代讀書?真發達!這齣「電子神童」,生不逢時。若然在考試壓力千噸重的今天再播,一定大紅大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