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流流,少不免打番幾圈。
人生第一回麻將,究竟是何時學回來的?聽說上一輩的小時候,都是在麻將桌旁長大的,打牌的基因都在血液裡,哪用學?
大家庭的熱鬧早成歷史,我輩卻成長於忙碌的小家庭,別說齊人開枱,人齊吃頓飯都好難。麻將都是在友儕聚會中,偷偷學會的。
求學時期搞課外活動,不知何故,最後總是由幾圈麻將作結。記得第一次,幾十人窩在天枱,開了足足八枱麻雀來打。生手的我,專當站長。麻將如輪轉,轉眼輸清光。
我像敗鬥小雞般拱手向高人請教大名,對方說,高章明是也。我笨笨的信以為真,後來方知,他叫阿明,但不姓高,「高章」是用來揶揄小女子「水皮」的,可惡!
學生打麻將,光切磋不賭錢。輸了沒後果,當然沒進步。踏足社會後,一年只一次,大年初一在親戚家打牌,人人愛找我「戥」腳,因我是超級魚腩。
而我,總是好生羨慕別人每每入章,次次「叫幾飛」,福至心靈,隨時食出。麻將腳都說,運來的,恨不來。
直至某年雀局後,我看見小舅舅和舅母對牢麻將桌,捨不得收拾。隨手撈起十隻八隻牌,互問 :「有糊?無糊?叫邊隻?」,鬥快砌鬥快度,仿彿這是世上最好玩的遊戲般。
原來如此。運者,工多藝熟也。不是他倆特別聰明,只是把要動的腦筋,一早動好而己。
走筆之際想起某攝影師朋友說,他的眼睛,就是鏡頭,看見甚麼,條件反射就知該怎麼拍。也有填詞人說過,詞寫得多,人就像水,遇上甚麼形狀的旋律,都能順勢而為將之填滿。
看來,新正頭的最大反省,大概是為甚麼鄙人由打牌到寫稿,都只能以繡花的速度去完成。欠缺的,該不是運氣與靈感,而是熟練的手腕。
2 則留言:
正not晶... 因覺怪怪的上網查了..
因為現在還是正月初所以應該寫正而不是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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