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1月12日星期六

過時過節回家


如果中大是家,新傳系就是睡房。

血月的晚上,回了家,窩在睡房,看罷特別放映的《過時・過節》,好多思考,好多感受。

家人,是世上最微妙的關係。關係好時,「連嘢都唔駛講」。關係差時,「連嘢都唔想講」。當「唔講嘢」變成常態,就像一碟無睇火而煮過了頭的餸,醒覺再吃已不是味兒。


究竟是哪一刻哪一點過了火?無從稽考。只知勞心勞力的老婆,以發火代替溝通。頭耷耷無乜say的老公,以沉默代替溝通。然後兒子用出走代替溝通。女兒扮聽不到代替溝通。

最深刻那幕,是冬至夜,婆婆說:「有幾多個人,咪幾多個人食囉。」等了八年都未跟兒子和解,未再見已永訣,她理應是最受傷的人,竟然最豁達。

因為,只有她,正面而坦誠地面對了哀傷。跟孫女的一場對話,是感受的表達與接收。那個螞蟻的故事,是遺憾的轉化。

不嫌穿鑿附會,總覺得戲名「過時・過節」,除了指中國人在特別日子的儀式,也是指——執着家人之間的「過節」不放手,這心態也未免「過時」了吧?

當晚入場前,遇上教授,他問,你們這屆舊生,共通點是甚麼?我們一呆,想了想,畢業廿年,大家散落各行各業,但去到哪裡,總能聽懂別人的需要,仔細消化,精準表達。

噢,我們的共通點,是用心溝通!作為JLM的畢業生,若暫且難以實踐狹義的Journalism,或許亦可於廣義的Communication裡安身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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