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咗先算,剪咗先算,上咗先算。」
《給19歲的我》製作團隊這十二字真言,最恐怖的,不是怎麼大石擲死蟹還能如此理直氣壯,而是大石竟真心相信,自己才是蟹。好・得・人・驚。
這隻蟹,如果有名,一定是丁蟹。他們口中的「時代」,就是丁蟹橫行的大時代。(Btw我一直覺得韋家輝要是最佳導演,得獎的導編監作品,不作他想,必定是我們還會睇大台的那個年代的《大時代》。)
正常人,身處雞蛋與高牆的對決,至少雞蛋知道自己是雞蛋,高牆也心知肚明自己是高牆。
但當高牆以為自己是雞蛋,帶着受害者情意結演活丁蟹邏輯——我都唔想打死人架,鬼叫佢唔避開喎!千錯萬錯,我無做錯。我只是攞返屬於自己既嘢。攞唔到,好委屈,好折騰,哎喲陰功豬。
就連監製撐導演的一番話,本可私下表達,搭搭膊頭抱抱肩,乜都好。點解要公開講?因為戥你唔抵,為你平反,要全世界都聽到。
「X咗先算」——不管X是甚麼,意思就是——「夾硬來,吹咩」!是以好明顯在爭議爆發之初,甚麼「絕對尊重當事人」、「人一定比戲重要」,統統在講大話。忍你好耐,唔講唔得,終於到我,不吐不快......這才是狐狸尾巴的真話。
被高牆壓碎了的雞蛋,慘無還擊之力,只能繼續隱形地忍受那二次、三次甚至更多的傷害。欺凌者大聲疾呼自己是受害者,受害者淪為啞忍噤聲的無名者——這就是今天我們身處的大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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