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台拍檔陳嘉銘和小豪子曾志豪十一月開騷搞棟篤笑,我拿拿聲訂飛留個靚位。
棟篤笑難做,因為演員要夠鮮明,但太鮮明會被定型,流於膚淺。面向太多,又會互相抵銷。平衡,談何容易。嘉銘和豪仔,卻都是很有個性,又絕非個性單一的人。
嘉銘斯文低調愛讀書,架着黑粗框大眼鏡,像個氣質不凡的憂鬱書生。他的「朋友」不少,兼且很另類。他常常教我,如何跟疾病做朋友、跟孤獨做朋友、跟無常做朋友、跟平常心做朋友……我總是很想問他,哪你有沒有想過,跟「快樂」做朋友?
但我沒問,怕拌嘴,雖然拌嘴早己是我和他做節目的特色。而其實我知道,他並非真的那麼憂鬱。他可以很鬆、很放。只是,他的快樂,像流星,一閃即逝,你還必須仰望。
他的渾灑自如,都留給了舞台。幾度公演棟篤笑的他,台上的風采,跟平素的內歛,是兩回事。他在悲傷中提煉笑話。「笑話=悲劇+時間」,這句話,他最懂。
豪仔剛相反。表面上他轉數快,是醒字派,還有點牙擦擦。但接觸過他的人都知,那只是營幕上的經營。平日的他,沒有氣燄,反倒有點年少的莽撞與忐忑。
行走江湖必須步步為營,豪仔性情真,也熱血,卻難免粗心,有時話說盡了,覆水難收。作為朋友,我選擇提醒和支持,而不是嘲諷與苛責。
嘉銘和豪仔都是天蠍座,疾惡如仇,演譯各異。還記得三年前在直播室,兩個大男孩如此打招呼:「 喂,一齊搞啲野?」「好,搞,梗搞。」然後拳頭踫膊頭,就君子協議出一個棟篤笑,取名《國民跣低教育》。
當年,反國教甚至未炒熱,國情手冊都未出。相對事後抽水,我覺得他倆有種前瞻的大膽。11月9-10日,上環文娛中心,等着睇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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