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2月10日星期三

香港的尷尬 (上)


新春第一讀,是呂大樂的《尷尬——香港社會還未進入一國兩制的議題》。

「還未進人」,可圈可點。今時今日,很多人說,一國兩制,死鬼左啦。還未進入,已經死左,即是未拍拖已分了手?點理解?!

呂大樂提出了一個有趣的觀點:當年「一國兩制」這個嶄新構想,其實是把雙面刃,一方面穩住香港人心,但另一方面也助長了「冷藏式思維」。

當年大家都假設,只要把現況急凍,就可順利過渡。然而,50年,世界大戰也夠打兩回了,怎可能甚麼都不變?

再者,過渡期安頓以後,後續如何經營關係?雙方都無想過。河水不犯井水,講白點,就是不經營不溝通,不要「進入議題」。

當年香港比內地經濟發展成熟,比內地富有,比內地國際化。時勢做英雄,香港人充滿優越感,回鄉其中一個重任是接濟同胞⋯⋯

如果一直如此,或許真的沒有問題。但是,如果香港經濟倒退,怎辦?如果內地漸漸跑贏香港,反過來主導香港人的生活形態,怎辦?

我們更沒想過,當自己失去競爭力,就算資本主義制度不變,社會主義憑着龐大資金,一樣可以在兩制框架下,以銀碼為工具,令我城各方面發生根本性轉變。屆時,特區如何守住這個特別的位置,作出有機的回應和互動?

回歸前後,最大的問題,就是「無諗過會有咩問題」,未預視香港的挑戰,無評估內地的變化。廿五年後,覆水難收。

但話說回來,香港人不是最靈活善變的嗎?為甚麼竟然老貓燒鬚,坐失先機?續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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