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6月30日星期三

哪個市場不一樣

「你的條件非常不錯,放心,我這裏不合用,總有人賞識。」

「那些統計調查不都是說,市場轉好,再次出現空缺麼?但機會都到哪裡去了?準是我瞎了眼,半個也看不到。」

「都已經拋個身出來,不斷降低要求,增加彈性,多番將就,怎麼還是踏破鐵鞋無覓處?」

候見室內,孤單坐着。看來,今次只有自己一人在叩門,勝算不少。等了老半天,對方跑過來,匆匆拋下一句﹕「對不起,我今天臨時有要事,得走了,下次再談。」咁都得?!

姨媽姑姐三姑六婆前上司舊下屬,紛紛熱心引薦,搞了半天,各方推介的,原來是同一回事——一個一早已給自己拒絕了的選擇,唉……

終於有機會坐下面談了,妙問妙答,三兩個回合下來,原來你求的,我付不起;我想要的,你都欠奉。中介人究竟有沒有把篩選條件好好搞清楚?

有時,中介人極力游說﹕「這機會很難得,你要好好把握。其實你潛質不錯,獲選機會很大。」噢,真的?那對方有什麼實質要求?「這個嘛……我可還說不準,反正……你就去試試?沒損失吧。」

也有一些,硬銷到了一個地方,由沒興趣變有興趣、不抱希望到有點渴望、不存幻想以至開始遐想,然後埋門一腳,事情就沒了下文。

或者,對方好言相勸:「其實北上、或放洋,世界更大,何必死心眼鎖定香港這市場?」

求見的,求而不得;挑人的,千揀萬揀,一樣埋怨只得一個爛燈盞。

如果你認為上述說的,是就業市場,對不起,我想講的,其實是戀愛。

同樣處境,放諸求職活動抑或求偶活動,一樣屢見不鮮。上述經驗之談,是來自搵工多時的單身女性友人之自白。

2010年6月28日星期一

現代婚事現代情

E拍了結婚照,千叮萬囑影樓別把婚照放在櫥窗。

「你怕羞?」我問。「不,是怕touch wood他日離婚,還要留下婚照獻世。」

我聽得傻了耳。E與男友怕拖九年,如膠似漆,怎麼想,也想不到她如斯悲觀。

不過,悲觀的,也不只她。以前每當有人出嫁,婚前的姊妹聚會,總是做着甜蜜少女夢:到哪裏度蜜月,二人世界會如何,何時生番一仔一女之類之類。

今日,個個變了陳志雲,替姊妹高興之餘,不免奉勸一句:假如有一日,遇上突如其來的轉變,千祈唔好驚,唔好怕,試問誰的人生沒有轉變呢……

不是恐嚇,而是見多了,開始不肯定情為何物。

W習慣替每對新人拍照,卻總忘記事後發還照片。某日大掃除,正欲逐一物歸原主,原來已不必。短短幾年,曾經山盟海誓的,都散了。

小時候,我們都聽說,S即single,A即available;後來出現了MBA,即married but available;今日則流行SMS﹕single→married→single。

男女關係,愈來愈複雜。Z與男友同居,某日一惡婦衝上她辦公室,直指她「搶人老公」,她才發現每晚睡在自己枕邊的男人,一早結了婚。

也有友人結了婚,才發現老公曾離婚。老公不久又再搞婚外情,第三者可還是個帶着孩子的離婚婦,介入自己的婚姻之餘同時也是另一個男人的情婦……唉,可憐友人卻是那種上班下班返工返屋企的純情乖乖女。

現代愛情,就是如此兒戲?女人說,經濟獨立,士可忍孰不可忍。男人說,既然閣下經濟獨立,更沒啥好擔心,何苦勉強捱下去?甚麼年代了?

大條道理。可別忘記,古代是盲婚啞嫁父母之命,可以不忍當然不應忍。但今日男婚女嫁都是你情我願,不能白頭到老,不是時代的錯。唯一原因,是我們都不再對一個承諾認真。

2010年6月24日星期四

Speed Dating這盤生意(下)

上回提要,友人有心搞Speed Dating生意,不惜親身當卧底周圍取經。

豈料愈取經、愈沮喪,皆因發現Speed Dating的市場,存在「結構性問題」。遊戲規則,與參與者的素質,完全錯配。

怎樣的遊戲規則,便有怎樣的嬴家和輸家。

Speed Dating面見時間短、環境困獸鬥、人多口雜、一眾男女自生自滅。要突圍而出,除非閣下有令人一眼愛上的條件,但這種人,根本不用來Speed Dating。

來者,卻往往不是不擅詞令,便是毫不起眼。要鬥,一定不能用自己的弱項去鬥。

要令這門生意做得起,除非改變玩法,製造機會讓參加者從另一個角度擇偶。

男生用眼睛談戀愛,女生用耳朵談戀愛。不讓看不讓聽,又如何?

早前有電台辦Dating in the Dark,不知成功率有多少,但至少剔除了眼睛的偏見以及餐桌禮儀之要求。

又或者,有些野外訓練,謝絕言語溝通,只許參加者利用身體語言及其他技能發揮合作性,對不擅詞令的人,會不會是個反敗為勝的機會?

又例如,有些人外表不討好、不醒目,但有好心腸。他的魅力,或許要透過一些義務工作才能盡情施展?

抑或,以文會友,像大鼻子情聖般,鼓勵有才氣的男生發動情信攻勢,令對方不知不覺愛上你?

當然,這些方法,不會把八両金變吳彥袓。但大部分人與人相處的經驗告訴你,當你發現了對方的一些優點,自然能包容一些缺點。算是相由心生吧,至少不用第一眼已被攆走。

不過,如果要先深入了解每個參加者的過人之處,再度身訂造合適戰場讓他打杖,這盤生意,肯定入不敷支。

友人的最終結論是:有用的Speed Dating,沒錢賺;賺錢的,不見得有用!我說,世上本無不勞而獲之事,包括做生意,當然也包括談戀愛。

2010年6月21日星期一

Speed Dating這盤生意(上)

友人想搞Speed Dating生意,為求知己知彼,身先士卒參加了好幾個聚會,嘆曰﹕「眼界大開」。

別以為男生都分俊與醜,最極端的,是分「見樣」與「不見樣」;或者「不開口」與「不停口」的。

「不見樣」的,通常也「不開口」。簡單如女生隨口問一句﹕你愛旅遊嗎?對方也可以手震震、頭耷耷,沈思5分鐘以上,然後忽然彈起,腦海叮一聲,答你﹕「我……五歲那年……跟家人去過廣州!」

「見樣」而「不停口」者,則通常不理三七廿一單刀直入連珠炮發﹕「你會結婚嗎?會否生小孩?會生多少個?做我老婆一定要生仔!」

也在一些,甫坐下,即問:「我可不可以拿你的電話號碼?」或者:「你有沒有興趣今晚來我家?」

其實短短十數分鐘對談,答案,真是丁點不重要。就如應徵工作,對方隨便一句﹕你平日有何嗜好?要求的,不是任何標準答案,而是考驗應對、風度和自信。

男生,不論是費煞思量去想答案,抑或猴擒在對方身上問答案,都只說明一點——此人之社交技巧等於零!怎叫女生垂青。

女生,也好不了多少。

大部分女生,尤其參加Speed Dating的,都不醜,但肯定不是叫人一見鍾情的沉魚落雁天姿國色。平常相處,尚可相由心生。不會令女巫變天使,至少可提高接受度。若只面見十分鐘,則很難叫人心動吧。

一句到尾——參加者其實都選錯了遊戲規則。

不擅詞令的男生與樣貌平凡的女生,在日常生活跟異性慢慢煲慢慢浸慢慢磨也磨不出感情,在講求美貌與口才的短暫會面,就更是被迫把缺點無限放大,怎不敗北而回?

然而,撮合不了姻緣的Speed Dating生意,做了也沒意思。怎麼辦,才能提高參加者被看上的機會?

2010年6月18日星期五

最後悔當上freelancer的一天

每年總有一天,很後悔當上freelancer──報稅的一天!

注意,是報稅,不是交稅,小女子不才,交稅不多,沒甚麼好後悔。

嚴格來說,也不是一天,以前15分鐘填好報稅表,現在分分鐘拖一星期。

水蛇春長的清單,項項一千幾百,一整張A4紙寫不完。當中甩甩漏漏,唯有逐項逐項找客仔求證。

然而客仔的報稅周期,不盡相同,你急佢唔急,轉眼大限已至。

倒瀉籮蟹,唯有向稅局申請延期報稅,但也不保證期間內客仔會覆實你。

幾經辛苦收齊數字,算來算去,還是有出入。原來我算的,是工作的日子,客仔算的,是出糧的日子。

有何分別?例如我二月出街見報的稿,四月才收到稿費,已要算入下一個財政年度。所以,憑見報日期去算收入,永遠跟報社的數字夾不了口供。

又有一些,明明是同一項工作,報價單一張,對方卻分幾個部門找數,又對餐死。

算了吧,有支票有單據還好,有一些,直接過數。無名無姓,單單報酬差不多,戶口突然多了幾百元,周街核實,你不煩,對方也煩死。

最近,開始定期影印紅薄仔,把不明來歷的帳目付註得清清楚楚。卻發現,這比工作本身更煩人。

我知我知,應該自己做記錄的。其實我向來都有一套整全紀錄,惜月前電腦壞掉,全部報銷。統統列印存檔麼?實在不環保。

友人見我一頭煙,直問:做Freelance唔係唔駛報稅架咩?

的確,有些freelancer朋友,從來未收過稅單。近年自動投案索取報稅表,當局竟然答:有自然會寄給你,沒收到即是你不用報稅! 

有此「不幸」遭遇,真發達,不省錢至少省時間!所以嘛,稅局呀稅局,小女子若然有咩算錯計錯,實乃無心之失,你大人有大量,唔好追我,先追其他從未交稅的,拜託!

2010年6月15日星期二

家嫂之哀

以為富士康事件己趨沈寂,豈料續有餘波。

連環自殺後,富士康計劃把宿舍歸還政府管理,不再負「太多社會責任」,又揚言將撤走部分生產線,把成本轉嫁客戶,更直指豐厚的撫恤金,是員工自殺的誘因。

完全不排除連環跳為管理層帶來壓力,但如斯不近人情的說法,也實在教人反感。

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還當眾呻笨:都怪老子對你太好,賠償太多,教你反過來自殺陷我於不義?

有人把自己的生命看得比賠償金還賤,是整個社會的問題,但作為僱主,難辭其咎,怎麼劊子手反過來演受害者?

在國內工廠上班的友人們紛紛嘆曰:富士康悲情,悲在有一流的技術管理、九流的人心管理。

香港的工作情況,未至於要生要死,苛刻的僱主心態,卻不遑多讓。

例如不止一次,聽過有老闆要求懷孕的下屬,到外國公幹幾個月,還若無其事說﹕「BB才四個月,回來剛好臨盆!」

我還在全職工作的日子,某次想請幾天假準備考試。老闆竟問﹕「為什麼你不可只請半天假,考完試便回來?我以前有些下屬,為了工作連考試也可以放棄!」

同事的老闆,曾問他﹕「你能否肯定不會有大事發生才拿假期?」同事答曰﹕「除了上帝以外,大概沒人能肯定這個。」

慣性要求同事開OT的老闆,會問﹕「你是否100%肯定這已是最好的?」下屬唯有答﹕「我最肯定的,是世上沒任何事可以100%肯定。」

當然還有老闆名句:「工作多,做快點不就行了?」

誰無妻兒?誰不需休息?不近人情的經營,不是一句經濟不好便可解釋,真正原因,是自私。

老闆,也曾是別人的下屬。何謂體諒,何謂尊重,不會不知。只是一朝水鬼升城隍,都由家嫂變了奶奶。

2010年6月12日星期六

最從容的抗爭

或許這個形容詞並不恰當,但我實在覺得此事「甜蜜」而「有趣」。

從沒想過有關維權人士的新聞報道,可以是這樣的。

譚作人上訴被駁回,大眾預期譚太太王慶華的反應,大概像劉曉波妻子劉霞在六四燭光晚會上念出丈夫沉重而深情的詩篇般,交帶最後說話;要不就像王丹之母王凌雲,慨嘆歲月蒼茫,遙寄思念。

鏡頭前的王慶華,卻是一臉輕鬆。明明一把年紀,竟綻放着少女的神態;明明應該憂心忡忡,眉宇間反而流露點點興奮。

牛郎織女,一年一會,地點不是鵲橋,而是審訊庭。王卻揚言,「一點複雜情緒都沒有」,反而因為重逢而「感到開心」。

在她眼中,「幸好」丈夫被審經驗多,一眼便鎖定旁廳席。她個子小,又坐在後排,唯有「舉手」引起注意。一舉手,法警便按下,再舉,再按下。王卡通化地覆述這條「絕橋」時,眼珠碌碌,竟還有點奇招得逞的調皮樣子。

王形容與譚作人四目交投的一刻,丈夫「就像戀愛時候那樣」。這些說話,正常上了年紀的人也說不出口,王卻像閒話家常般自若。加上一個淡定而硬朗的金毛80後女兒,整個配搭,哪兒像個被打壓得慘兮兮的家庭了?

當電視前的大眾,為着絕不意外的審判結果而痛心、惋惜,王慶華的樂觀、活潑、慧黠和浪漫,反過來把皺着眉的看官,逗樂了。

王形容宣判過程「十分無味」,而不是聽慣聽熟的「馬虎」或「黑箱作業」。道理在心中,才不用動氣。只怪一心看當權者的好戲,倒還嫌對方交不足戲。

抗爭,也需要幽默感。持久的抗爭,尤甚。曙光,在漫長的隧道盡頭,舉重若輕,是最佳的長期作戰之道。

2010年6月9日星期三

底線

看到民主女神終於坐落中大,暫時安下了心。

打從它從時代廣場被搬走,已覺可笑。

可笑不在政治打壓,而在於以《公眾娛樂場所條例》入罪。

這麼荒謬的理由都想得出,看官可小心了,他日拍拖行街,政府可以告你遊蕩;向阿Sir問路,即是阻差辦公。

欲加之罪,總有一條法例啱心水。

愈發想起23條的夢魘。立法確是憲制責任,怕只怕當中的灰色地帶。放一個民主女神也犯法,他日有了《國家安全法》,以言入罪又有何難?

「強搶民女」事件的最大啟示是,政府為了管好香港,原來真的沒有底線。

校政,又如何?

中大以「政治中立」為由拒絕擺放民主女神,又聲言但凡有「政治立場」的活動,大學不應涉及。

根據這個邏輯,大學其實也不應搞論壇、不應有民主牆、甚至不應舉行題目敏感的辯論比賽,因為這些統統涉及政治表態。

而最叫人懷疑的是,要不是政府先把民主女神搬走,中大會否有這個決定。

法律,可以維護公義。但當法律被無限引伸和借用,難保不會淪為打壓異見的工具。

同樣地,「政治中立」走至極端,看穿了,可能不過是徹頭徹尾的「政治獻媚」。

容忍有個限度,凡事有條底線。

還記得2003年,一些從不遊行的人,竟然帶頭呼籲所有人走出來。

今日,我也收到無數向來保守、反對社運、也最「政治中立」的中大舊生們,來電郵抗議中大的決定。

一葉知秋。異常的民情,是最好的提醒,在上者的決定,已逾越了市民的良心底線。

覆水難收。搬得走時代廣場的民主女神,千千萬萬人肉女神,遍地開花。擋得住她進校園,擋不住她走入民心。

其實,這個特區政府究竟知不知道,每一次打壓異己,只會令它樹敵更多,終有一天,眾叛親離?

2010年6月6日星期日

告別星巴克




我完全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銅鑼灣希慎道星巴克的落地玻璃窗上,貼著幾個大字﹕告˙別˙了……

今天,是它最後一天營業。而在此之前,顧客還是川流不息,服務員依舊勤快。

素來不愛連鎖店,然只此一家,三天兩頭便來一趟。家住銅鑼灣,近水樓台是也。感情,不知不覺在滋長,驀然回首,卻已是道別時。

想來,我其實算後知後覺。中七那年,舉家到加拿大旅行,向來「識貨」的外公,平日不喝「鬼佬咖啡」,偏只喝那綠色標誌的一家,當時,我還不知道它就是星巴克。

大三時,到東京當交換生,閒時愛到吉祥寺蹓躂,不久便發現一間偌大而舒適的咖啡店,叫星巴克。我總愛挑個臨窗的位置,一坐便是一天,不禁想,怎麼香港沒這種地方?

想呀想,心願也就成真了。留學回來不久,希慎道的星巴克開業了。時為2000年5月3日,我第一時間跑去光顧。還記當時正值考試季節,某日朝九晚六孵在店裏,一口氣完成了一篇五千字的期終功課。那抒一口氣再一口幹掉已變涼的cappuccino的感覺,記憶猶新。

畢業後進修,它又成了我的自修室。閒日一坐兩小時,周末一坐四小時,天天一杯咖啡,一整月下來,咖啡費貴過一份強積金。揸筆搵食後,它又變成我的寫作陣地。這個開業十年的店舖,也見證了我的黃金十年。

由它陪着走過一段路的,大概不止我。留言板上,有中、英、日、韓各種語言,有人在此喝過第一口咖啡,有人藉它經歷了第一個約會。

究竟為何結業?是敗給十步之遙的太平洋咖啡?抑或又是加租之過?

我慶幸來得及跟它話別,畢竟我的文章十之八九是在這裏誕生的。而這一篇,大概是它所孕育的最後一篇了——送給它。也送給磨爛席的歲月。

2010年6月3日星期四

余曾大辯小電影

本來,全城的確為了特首的辯論建議,興奮過一陣子。

先不論閣下是否喜歡曾蔭權,也先不就其說話技巧與辯才置評,有對話,總比自說自話好;有戲可看,總好過無戲做。

公眾其實也完全明白特首會淆底,所以從不奢求一個美國總統選舉式的社區會堂公開辯論,諒特首也沒有膽。

然而,政策辯論到底是政策辯論。一定程度的公眾參與,以及整件事的透明度,無論如何不可缺。

公民黨開出的幾個條件:包括場地在任何大學、加入自由辯論環節、容許隨機抽樣100名觀眾入場等等,連一些向來親建制的輿論,也覺得可以斟酌。轉捩點,卻由特首辦的這個不許、那個不准開始。

試想像向來生人勿近的集團總經理,忽然轉死性,建議搞個熱熱鬧鬧的年度派對。正當獲邀者帶着無限期望入場,打算盡興瘋一晚,豈料人一到,旋即落閘放狗清場──原來被騙拍小電影!拍攝的地點,當然是──我屋企──政府總部!

不設現場觀眾、不准記者採訪、不准帶支持者,甚至連家人也未能到場,最多只可有兩名隨行助手。因為,我們親愛的特首,一條羽毛掉在地上也會陣腳大亂。

根據這個邏輯,特首其實也不應出席任何公開場合.因為那裡都有民主女神、那裡都有路人、那裡都可能隨時飛過一隻蚊,叫他暈得一陣陣。

下一次,特首其實可以考慮,用視像會議搞辯論。或者索性講電話,像電台的phone-in相睇節目般,透過大氣電波跟余大狀深情對話,全港市民,一樣可以集體收聽「參與」辯論。

不然的話,借用電視城,搭一個中環街景,隨時想做騷便做騷,由CCTVB全程直播。至少不用勞師動眾,或被群眾圍攻,當然更不會跟馬草泥狹路相逢,被問個面慒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