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月18日星期三

粟米媽媽


無論學甚麼,伙伴之間的火花,總是令經歷很不一樣。

在學校園圃裡當值的,除了小女子外,全是媽媽,但人人都充滿少女「feel」。每件小事,都會想想,如何做得細緻點、有趣點、美觀點、詩意點。

話說,收割粟米之後,剩下的粟米雄花,不知如何處理,丟掉又太可惜。有人就提議,不如曬乾花吧。噢,那不如用乾花造書籤?送給小朋友,一定很高興。但書籤除了有花,還要有紙,園圃曾把「粟米衣」拿來造粟米紙,不如用粟米衣造的粟米紙再壓粟米花變成粟米乾花書籤吧!一時間,whatsapp群組的大姆指和拍手掌符號,「卜卜卜卜」不停跳出來。 

未幾,有人隨即把以往做過的壓花手工展示出來,乾花小冊子既精緻又可愛。呀,那不如索性用園圃的植物,出部乾花書?對對對,讓孩子們來配圖,寫上小故事或童詩!還有還有,書名可以叫作「赤子花語」!好啊好啊……一於咁話……我們像天真女生般興奮討論。

收割好粟米要放在校門展示。亂放一通,不好看。有人帶頭小心翼翼把粟米抹乾淨,排在大木箱裡。賣相較可觀的,就放得當眼點。最後剩下一顆,比巴掌還小,而且只長了幾顆粟米黏在「光脫脫」的粟米芯上,怪可憐的,怎麼辦?

無肉食,又醜,放,還是不放?最後,大家交換一個眼神,把粟米衣像開花瓣般,一彎一彎半反下來,露出少許金黃粟米粒和雪白粟米芯,然後放在木箱正中央。不試猶自可,在一群豐滿的同伴中,碧綠粟米衣的襯托下,忽然,它不但不再難看,黃與白的顏色反而成為了精緻的點綴!

媽媽的本性,會把耕作當成栽培小孩。你以為他難成大器?換個角度,放在最合適的位置,他就是最突出的焦點。(耕耘記/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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