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5月29日星期日

古蹟上的演出

愛上澳門藝術節,除了因為比較另類的劇目,或許,還包括場地。

是某種情感的投射吧。許久以前就想,如果,本地藝術可以就地取材,城市的面貌又會如何?

像歐洲的街頭,隨便一幅牆也是塗鴉、博物館上爬着一個人就是行為藝術、塗滿油彩的表演者滿街耍寶……他們甚至不是演出,可能只在練習,穿插的途人豐富了他們的練習薄,駐足與打賞為磨練添上鼓勵。

比較有規模的,也不一定困於劇院。還記得留學那年,發現了一年一度的泰晤士河露天電影節。瑪莉蓮夢露的一生,在河畔大屏幕上迴盪。人們閒閒散散佔據一方一角,帶着餐巾、芝士、白酒來朝聖。瑪莉媚眼一拋,我們呷一口酒。瑪莉裙擺一舞,我們起哄和應。幕天席地,黃昏看至入黑,是酒醉還是夜風,反正歸途上只覺微涼。

都是寸金呎土的大都市,也奢侈得起這種氛圍。在香港,咱們卻只有維港兩岸的《幻彩泳香江》。那我可寧願選澳門的《光影大三巴》。

西班牙來的Telenoika.Net錄像藝術團以光影作畫筆、大三巴作畫紙,一時勾勒魚兒穿梭海底珊瑚世界;一時是鬼影幢幢的破舊城堡;轉眼變了戲棚;再一轉眼是宮殿。還有像快鏡倒帶般的投影,同一框架上,塗上層層斑斕色彩,每一層都是某國的特色建築。原來,建築之美,有大異,更有大同。末了,光一轉,熊熊烈火把絕美教堂燒得剩下一排骨,教人想起大三巴淒徨的歷史,宛如親歷其境。

又如盧家大屋雖已成古蹟,今日依舊夜夜好戲。賞戲間,也想起昔日高朋滿座的富泰。崗頂劇院的鏡廳,不過是個等候區,稍加利用,又成了兒童劇場。

藝術,跟地方遺跡緊扣,更有風味。演出,為何只能活現於劇場?更何況,香港還經常鬧場地荒。

2011年5月26日星期四

過大海看戲

每年這個時候,都是港澳兩邊跑的日子。說來慚愧,非為工作,只為看戲。

澳門藝術節在五月,打從年前朋友介紹,一看上癮。

香港的藝術節,大多上演經典劇目,是小時候音樂課必學、長大了多數聽聞過,地位上了神台那種。正經八百適合東方人口味,好看是好看,但多看了就沒新意。

過一個海,卻有很多反傳統的選擇。我偏愛的,都是些古靈精怪的演出。

例如同樣是弦樂四重奏,去年當地選上的,不是聽得人打瞌睡的篇章,而是《帕格尼尼也瘋狂》。小提琴中提琴大提琴低音大提琴,拿在手上拋上半空甩到背後,直像玩搖滾樂。樂手扭腳擰髻頭髮亂舞情緒高漲,還邊彈邊跳踢踏舞,好high。

又例如意大利來的《百變笑匠》,一人分飾幾十角,又唱又跳,賣點卻是:超美服飾全是用紙親手所製,一秒內便能變身!手一撕,就由英女王變了瑪麗蓮夢露;線一拉,米高積遜變身超人。演技高超,裁縫技術更高超。

還有真人crossover布偶的皮影戲,人類與娃娃的世界交錯,故事簡單卻也不無感動。形式最特別的,則要數三年前的《奇趣之『鋁』》。服飾道具佈景,統統由鋁紙鋁棒鋁金屬所製。台上吐出條條銀閃閃,觀眾頭上下起銀雨,面前是銀色怪俠與怪獸,加上音樂與光影,看得眼睛都被攝進了舞台。

今年「西班牙陀陀擰劇團」演出的《奇幻之書》,也夠有趣。題材是人人有共鳴的都市營役生活與被違忘的夢想,但手法半真半假,童話與現實交曡,加上演員一流的基本功,節奏精準,你笑佢唔笑,才是最強的幽默感。

我信的,藝術,不止莎士比亞或莫札特。每人每時每地,都各有偏愛。問題只是,演者有否變出心思,觀者如何盡量涉獵。一海之隔,原來俯拾皆是。

2011年5月23日星期一

濫用

究竟,這是概念問題、語文問題、還是惰性問題?

特首日前在立法會答問大會上說,政黨就港珠澳大橋的工程提出司法覆核,是「濫用程序」。

撇除深奧的法律觀點,或者帶有陰謀論色彩的推測,比較有趣的是,究竟一個普羅市民,如何理解「濫用」?

我們聽過,有人濫用急症室或救護車服務,諸如事無大小也叫白車,心情不佳、食不下嚥都往急症室排隊等等。

沒需要,也去用,是濫用。如果這是最簡單的理解,那麼,司法覆核不成功,尚且有機會是濫用。然而,覆核勝訴,令不符環評條件的工程臨崖勒馬,重新檢討,正正彰顯了司法覆核的必要性,又何濫用之有?

我倒寧願相信,這不過是一個中文問題。「濫用」、「利用」都似乎用詞不當,充其量是「運用」。「阻撓」之說,也實在主觀。公平一點的說法,是尋求法庭就工程是否合乎程序進行判決。 而結果是,政府敗訴了。

特首說他尊重法治,就應該接受法庭的裁決。敗訴了,就說成是「濫用」,算不算輸打贏要?

不過,我更怕的,是惰性使然。司法覆核是濫用,提問就是搞對抗,質疑即是反政府,把問題看清楚是浪費時間……如果這就是社會的取向,那麼的的確確,大部分的討論,都是麻煩和多餘的。

然後,怕麻煩的後果,就是一旦意見分歧,立刻觸動神經:你你你,又來反對甚麼!

而我總思疑,如果把用於爭拗「你怎麼總是反對?」和「我就沒資格反對?」的時間,拿來解決問題,香港的發展,早就不只於此。

議會監察政府,其實不過是責之所在。過程就像買餸格價,或走路前先看清方向。速戰速決,不是不行,但最好有多多花不掉的資本,或者打死罷就的勇氣。不然,還是審慎行事好。

2011年5月20日星期五

沒有補選的後補

2012立法會選舉在倒數,政府突然拋出新方案,將來直選議員一旦出缺,不會補選,只以當日剩餘票最多的候選人補上。

此舉,誰都知,是為了避免「五區公投」重演。但林局長有個有趣說法──為了「避免政黨培訓新人」。

當年政府取消「三級議會」,政黨紛紛埋怨改制扼殺生存空間,令區議員和立法會議員之間沒有了兩個市政局的磨練作過渡。

面對這些迴響,當日政府尚且說,是為了精簡架構。今天,彎也不用拐,赤裸裸告訴你,就是為免閣下培訓新人。

鼓勵行使選舉與被選的公民權利,不從來都是政府的口號?狐狸尾巴露了底,政府還剩多少政治智慧?

更何況,選舉的存在,從來不是為了培訓新人,而是為了發揮「代議政制」精神。在制度下,人才輩出也好,人才汈零也罷,都是後話。

又更何況,五區公投的目的也不是培訓新人,而是為了鼓勵全民表態,爭取普選。政府要打擊對手,但連對手在想甚麼,也未搞清楚。

有人問,就算不搞補選,是否可由出缺議員同一名單的後排人士補上?局長說不,因為選民「不一定支持同一名單的候選人」。

然而這情況,一般選舉也可能出現。政府當初係威係勢推出比例代表制,不也口口聲聲說,新制的精神,不是支持個別候選人,而是支持一整張名單?

還有,既然新方案這麼好,怎麼又不適用於功能組別?即使政府視五區公投為詭計,詭計日日新,選舉法改得了多少次?

政府一意孤行,決不諮詢市民。我是議員,才不會動氣,只會反問,同樣邏輯,是不是也該應用於特首選舉?

那麼,泛民次次派個人出來選,一對一,就是必然後補。若建制派多於一人,也恐防鷸蚌相爭,泛民得利,穩守剩餘票第二位,隨時得米。

2011年5月17日星期二

老師的成績表

大學裡有張東西,叫作「課堂檢討」,是在學期尾由學生給老師打分的「成績表」。

當學生時,我一直想,這機制,能反映甚麼?

評分,通常是在課堂小休的幾分鐘內匆匆進行的。數十個項目,1至5分裡圈一個。可以想像,大部分人通常給個3,好一點是4,壞一點就是2。評語一欄,鮮有人填。

不單是評老師,相信一般人填問卷的態度也多如此。

以前常聽某些同學說,這老師真討厭,走着瞧我就在學期尾「寫死」你!

是嗎?老師當真如斯討厭,學生會否上課到學期尾也是疑問。

不見光的「地下評級」,反而是最真實的。

誰是殺手,誰「派grade」;誰交行貨,誰字字珠璣。網上流轉,口耳相傳……往往才是同學的真心話。

看真了,又發現要求高的老師,也不一定不受歡迎的。

系主任梁天偉先生常掛在口邊的一句:「同學抱怨功課多,別理。這工作量也捱不了,將來還想當記者?」

然而,沒有同學不喜歡他,反而對他由衷尊敬。

反之,沒要求的老師,同學又不一定擁戴。「我求其做他也給個甲等,你看這老師是不是廢柴?!」是校園內常聽的評語。

有得選,我寧當嚴師。而我最珍視的「成績表」,是最後一課我特別邀請學生用半小時寫的不記名感想。

有賜教有批評有訴苦有言謝,有血、有肉。有時,還有一些我不為意的點滴。

「老師,你說過,有些事,應該要試的,不行就算了,但先去試。因為這句,我才鼓起勇氣去找被訪者的。」

「我已不介懷成績了。這課給我的遠超過GPA可能反映的快樂。這年,很苦,也很甜。」

每次讀着這些分享,我都不其然想,令學生感覺進步,真的比一個高分更更更重要。孩子,你們的努力與投入,我也將永遠記住。

2011年5月14日星期六

求分王

臨近大學學期尾,又是算分派成績的季節。

一口氣改幾十份、甚至幾百份試卷的日子,甚有從前通宵達旦趕論文的味道,幾日幾夜下來,連自己姓甚名誰都忘掉。想忘都忘不了的,倒是分數公布後,一次又一次被「求分」的經驗。

學校有覆核機制,原意是希望被算錯分的同學,沈寃得雪。近年起,「求分」卻好像變了同學們的必然權利。

不怕執輸,搏它一搏。爭取幾句,多拿幾分,過了海就是神仙。陳李張黃何,排隊來求分,理由,卻教人啼笑皆非。

學生投訴友人評分低,友人問曰,這分數有何問題?學生理所當然說:「 你這樣做,我的一級榮譽就泡湯了!」

昔日的老師,今天仍在大學任教。應屆學弟找他求分,老師問,這分數,不妥嗎?學弟說:「你這麼手緊,我如何拿獎學金?」

薑是老的辣,老師慢條斯理答曰:「 獎學金,有人拿到,有人拿不到,本就是自然不過的事。」

小女子不才,沒有高材生來求分。最積極跟我求分的,通常是最不積極上課的。

「老師,這功課為何只有這分數?」語氣,不像請教,像問罪。

我把評審準則解釋了一遍,學生反駁:「你交待功課時,根本沒說清楚。」

我說,每次課後也有發問時間,你既然認為不清楚,為什麼不提出?「我趕住走。」

我習慣課前早到十分鐘,你為何不來問?「我之前有事情。」發電郵?「沒想起。」另約時間回校討論也可以,為什麼不?

「其實,我是在交功課前夕才看你的指示,發現完全看不懂,想問已太遲。老師,下次你是不是該把要求寫清楚一點?」

真相大白。原來,確保同學拿高分,是老師的責任。如果,確保打工仔拿高薪,也是老闆的責任。世界,該會很美好。

2011年5月11日星期三

洗腦

是年紀大了吧?換了是以前,我一定是一聽「國民教育」幾個字便光火。

政府想搞國民教育,不是今天的事了。記得回歸後不久,我還在唸大學,有消息指,政府有意拍一條愛國宣傳片,在本地戲院每次開場前播放!強迫收看,旨在洗腦。這傳聞,還一度登上英文傳媒的頭條。我們一眾新聞系同學,年少氣盛,群起攻之。在課室臭罵不夠,還周圍告訴家人朋友,這些點子,算甚麼意思了?

可是,十多年後,當知道政府甚至要把國民教育放在正規課程裡,我不急不噪,嘴角一牽,只來一個睨視的微笑。

抑或,是我對教育的看法改變了?

用教科書洗腦,結果是甚麼?我猜,是反過來,令學生變得更有批判思考。因為,當書上告訴你祖國愛民如子,電視上說的,是艾未未離奇失踪、劉曉波絕緣諾貝爾獎頒獎禮……當課程大書特書,祖國已經崛起,收音機報導的,是豆腐渣工程與貪污、血煤與賣血、棄嬰與愛滋病……

國民教育的效果,是進一步突顯學校所學與現實社會之落差,令教育的信用貶值。

除非……除非香港能夠完全仿效國內。他們的國民教育說,「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學生完全不懷疑,因為他們連艾未未不見了、甚或誰是艾未未,都不知道。

洗腦式的國民教育,在資訊爆炸的年代,是註定失敗的。上幾代的價值觀,由生活提煉出來。現代人的價值觀,受傳媒、互聯網中紛陳的意識形態組成。反正,任何時候,都不是由學校裡的課堂去建構。

腦,並不是這樣洗的。國民教育的最大罪名,不是「洗腦」,是「多餘」。果真有錢有人有物有時間,是不是更該花在更重要的事情上,修補一下現已千瘡百孔的教育制度?

2011年5月8日星期日

驕而不縱

「你所寫的港孩,都是很有錢的吧?」

拙作《港孩》出版一年多,在大小場合,經常遭此一問。

無可否認,驕傲、霸道、囂張、無禮、無知……等特徵,在大眾心目中,總是跟有錢人劃上了等號。

然而,這一問的背後,大概也隱含着劃清界線的意思:有錢人才如此財大氣粗,別把帳都算到升斗家庭頭上來。

有好幾回,實在很想為這個定型平反。因為經驗告訴我,富孩子,縱然擁有被溺愛的條件,但驕縱否,到底是家教方式的選擇。反之,低下階層中,就沒有有怪獸家長?不見得。

記憶中有這個故事。曾幾何時,我的一位學生,家境十分不錯。幾歲大的獨生女,家住的,不是一個單位,而是一幢別墅。

那天,是小妮子的生日。我問女孩的媽媽,會慶祝嗎?媽媽說,孩子想開生日派對。

如果你是這位媽媽,會怎樣做?乖女,一於搞大佢!想吃甚麼?壽司?比薩?有多少人來?要不要準備遊戲……會是這樣嗎?

豈料,媽媽聽罷女兒的要求,施施然說:「生日會……這主意不錯。不如你想想,要把那些同學請來,寫一張賓客名單。噢,孩子們不能獨自外出,你緊記逐一致電朋友仔的家長,解釋交通安排。呀,要準備食物呢……這樣吧,媽媽給你一個預算,你計劃好人數和份量,然後媽媽跟你一起去買吧。」

女孩瞪大眼聽罷,呆了兩秒,然後眼珠一轉,雙手一繞媽媽臂膀,靠過來說:「媽媽,其實一家人簡簡單單吃頓飯,也挺開心呢。生日會,不搞就算了。」

要避免孩子驕縱,方法就是不去縱。怕孩子不吃人間煙火,就該給他呈現真實世界。知易行難,非關貧富。為人父母,總是在愛與溺愛中取平衡。母親節,向天下所有努力育兒的母親致敬。

2011年5月5日星期四

因加得減的工資

最低工資由通過到落實推行,坊間一直有個說法:「有了最低工資,反而少了工資」。

媒介大書特書的,都是樓面、清潔、看更等行業,如何因為被扣飯鐘、取消有薪假,導致工資因加得減的故事。這當中,究竟是僱主無良、工人貪心,抑或政府立法疏忽所至?

最低工資的議題,社會最少討論了十年。當初重點要照顧的,是N無打工仔:沒福利、保險、有薪假、飯鐘、甚至一份聘書……只有現買現賣的微薄時薪。

在此前提下,原本時薪不及$28的,有了法例,肯定受惠。本已多於此數,或者並非以時薪受聘的,就不是法例要照顧的範疇。

然而,從工人的角度看,如果最低層的N無也有$28,比他們高級的,是否該多於$28?工人生活,實在苦。不趁機爭取,議題一過就永不超生。

從老闆角度看,層層加薪,水漲船高。負擔不了,又不能不守法,索性把原本全職制轉為時薪制,省掉福利,最後僱員因加得減。

大集團坐享巨利仍如此做,是鑽空子。對小企業來說,倒是存亡關鍵。中小企倒閉,員工被遣散,最難重新就業的是誰?當然是拿最低工資的一群。

有些老闆,以加價抵銷加工資,後果當是刺激通脹。物價上漲,最苦的,又是最基層的人。

困局一個,無人得益。如此想來,解決工資問題,根本不能單從工資入手。該問的是,中小企,為什麼負不起?萬惡之源,實乃昂貴的租金。

當昔日的地主惡霸變了今日的地產霸權,我們不過是用更文明的方法,去作更橫蠻的事。 窮僱主與低下層打生打死,地產商繼續坐享其成。

勞資雙方與其互相謾罵,不如敵愾同仇。作為政府,與其迫僱主加薪,不如從源頭做起,減少官商勾結,令租務市場降溫。別要不管麻鷹管雞仔。

2011年5月2日星期一

私事公用政經八卦

最近國際間事情特別多,喜的、悲的、無中生有的、無風起浪的。

王子大婚,萬眾歡騰。王子跟母親,神貌俱似,見他如見戴安娜,國民對他的關愛,蘊藏着對人民王妃懷念與景仰的投射。新媳婦,難免遭比較。難得的是,凱特活在已故長輩的影子中,只有尊敬,沒有怯場,淡定自若。畢竟,廿九歲的她,比當年廿歲嫁入王室的戴安娜,當然更加成熟世故。

坊間比較的,卻也不必然是兩位王妃。部分英國國民懷緬當年查理斯大婚,英國乘喜事催谷當地經濟,扭轉一時頹勢,財政自此穩步上揚。如今,人民也渴望奇蹟重現。王子把大日子定於復活節,人人放假,徒剩國旗大賣,失望的人,原來不少。

究竟婚姻大事,要不要為國家經濟服務?儘管娶妻的是王子,我還是很有保留。公與私,畢竟還是有條界線的。

就正如我不明白,為什麼民進黨的蔡英文需要解釋,怎麼一把年紀仍是單身。我以為只有結婚才需要理由,原來不結婚更需要理由。如果婚姻狀況是領導者能力的指標,我反而期望她是單身,沒有家累,更有本錢去拚搏。

當然,潛台詞是,單身,則有可能是同性戀。性取向有異,人氣說不定銳減,或許會在領導人初選的民調中敗陣下來。

茶杯裡的風波,愈神秘,愈好炒作,說穿了,只為攻擊對手。有時,沒啥好炒作的,也不怕一用。 打擊不了軍心,至少令你不勝其煩。要不然,奧巴馬就不用出示出世紙厘清身世一了百了。

就算沒有政敵,領導者的私隱權一樣薄弱。特區高官輪流病倒,看着孫公被追問:多久洗肚一次?出差怎樣洗?有無血糖低?我心想,用不用這麼詳細?知道他能否工作不就行了?草民如我,對上述諸位公私分不了的處境,實在由衷無限同情。